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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舞:超越轮回的羁绊

西门子的猫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魔主望晨带着沉睡在水晶棺中的清秀女子一路上踏遍三千世界,最终来到佛界索要“涅槃玄珠”来尝试救助该女子。在佛界引起一阵血雨腥风后,不得不出面的佛主只能献身。最终在圣地众佛的帮助下,潜伏在女子体内的病魔方才显露真容。其来历竟然可以追随到数万年前洞虚古佛担任佛主的时期。当时圣地同样引来一位自称是古佛老友的陌生人,也带着一位沉睡不醒的女子。与现今的望晨一样也是前来佛界求助。跨越数万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邪厄诅咒,不同的女子却带着一样的万世厄咒。佛堂中忽然一道清风徐来,抱着女子的望晨胸前的玉佩与昏迷中女子脖颈上的玉佩缓缓浮起,一束玉光闪过后,抱着女子的望晨如同明白了什么,疯狂的释放自己的魔力。在这时,一阵阵极为黝黑浓稠的黑色气息从女子身上往外...

主角:望晨   更新:2023-03-26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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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望晨的武侠仙侠小说《命运之舞:超越轮回的羁绊》,由网络作家“西门子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魔主望晨带着沉睡在水晶棺中的清秀女子一路上踏遍三千世界,最终来到佛界索要“涅槃玄珠”来尝试救助该女子。在佛界引起一阵血雨腥风后,不得不出面的佛主只能献身。最终在圣地众佛的帮助下,潜伏在女子体内的病魔方才显露真容。其来历竟然可以追随到数万年前洞虚古佛担任佛主的时期。当时圣地同样引来一位自称是古佛老友的陌生人,也带着一位沉睡不醒的女子。与现今的望晨一样也是前来佛界求助。跨越数万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邪厄诅咒,不同的女子却带着一样的万世厄咒。佛堂中忽然一道清风徐来,抱着女子的望晨胸前的玉佩与昏迷中女子脖颈上的玉佩缓缓浮起,一束玉光闪过后,抱着女子的望晨如同明白了什么,疯狂的释放自己的魔力。在这时,一阵阵极为黝黑浓稠的黑色气息从女子身上往外...

《命运之舞:超越轮回的羁绊》精彩片段

晦暗与寂寥是对午夜孤空的最佳形容,除去躲藏在云海中的那一悬冷月,茫茫黑色云海里唯有数颗八角星芒,各自安静偏居于六方点缀着这无垠苍穹。

而苍穹之下,放眼望去则全是绵延无期的高耸山峦,那一片原本是充满无数阑珊灯火的魔族人民聚集区。

可此时此刻原本应该熙熙攘攘五十年一度的盛大群魔集会,却只剩下无数塌方的架台,只有倚在在街角深处发散着丝丝余光的几颗明夜珠,与那几颗稀疏的星芒遥相呼应。

摆窗破碎,板门镂空的残破屋寨,一阵阵啸风吹过,穿过了那满是枯叶与瓦砾混合飞扬的街道。

“咚咚咚”

缓慢而又沉闷的声响纷沓而至,似乎有一群庞然大物在往这巷口接近一般。

那摇曳不停的烛光,在地面上一直颤抖,似乎每每下一刻就会熄灭一般。

黑暗中,那一张约三丈长的诡异兽脸突然从幽暗的街巷弯口探出,几个倒轱辘转的眼珠子不停的扫描着四周,冗长的分叉长舌在空气中不断的佯动,闪烁着银色锋芒的獠牙上还沾有各种各样颜色的鲜血,转悠了几圈后的它身影又慢慢的消失另一个巷子中,被吞没这深幕的夜色中。

而据此处十万里外之地,是数以百计的不同魔族的聚集地,周边万万亩的区域皆以魔都为首。

外面则是被聚以枝繁叶茂长达百万里的侩垠树群海组成的湮灭护阵层层隔开。

而与之相隔对望的是无数体态不一,满口利齿獠牙,目露凶光毫不掩饰自身贪婪目光的各种魂兽。

它们幽邃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那躲藏在千万侩垠树后那惶恐不安的魔族百姓。

一切的巨变都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就在一年前的某一天,那本该是魔族安居乐业的区域,繁华无比的市集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座座从云穹之上坐落而下的巨大石碑。

每一块石碑宽约五百余丈,长约乎两千丈左右,至于高度更是无法估量。

这些石碑甚至在还未落地时便以自身发散出来的威压夺走了无数鲜活生命。

除了当场被碾死的无数魔民,就连每一处碑文的万里周边都是寸草无生。

所有原本带有生命气息的东西如鸟兽花草树木在这一瞬皆腐化成空气中弥漫的细砂,随后便被全数吸入到那些石碑之中。

紧接着原本空无一字的碑体上宛如掀幕一般慢慢浮现了参差不齐的各式奇异符号。

第一时间,对于这些来历不明且极度危险的石碑,当即引起了所有种族的魔族高层的强烈警惕。

他们光速般召开了一场由几位领首为主的会议,并且同时还派出了一批批的精锐部队圈守住这些神秘石碑。

而伴随着这些队伍的一步步充满警惕的摸索靠近,本应该在他们料想当中会出现的各种大大小小的危机却并没有发生。

更加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石碑此时已经跟山峦之中随处可见的巨石无二差别,但除了碑体上被刻着诡异的符号外,其硬度也是相当的惊人。

就连使用附魔兵刃上前劈砍亦或者发出各种术法轰击都无法使其出现裂痕。

再往后一段时间甚至有传言流出,某不知名一族掏出相当珍贵的一次性武具兵器,在完全命中的情况下都无法对这些石碑产生一丝的磕伤。

随着大部队的包揽过来,在宛如擎天大树的巨碑之下,乌泱泱魔族将士好比足底的一抔沙土。

当众人真正站在那千米高的石碑面前,即使是经历了无数大场面的各族族老们内心也是止不住的震撼。

驾雾腾空仔细观察那碑文上那每一个巨大的符号后,探查队用译布圈记而下带回去给呈递上级,可即使交付给族内的智老们,日以继夜的相互探讨争论,也道不出一个合乎道理的所以然来。

不仅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得懂那些石碑上的符号,而且就连记录着魔族长河的任何一本纪实语录都不能找出一个与之对应的。

“这是一定是新的机遇!这一定是上苍给予我们藏谷族的机缘!”

有位智老忍不住那颤动不已的心,就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其背后的高层也忍不住开始妄想,脑海之中已然开始想象属于他们一族的荣耀即将到来的场景。

于是纷纷不计代价的让智老们攻研这一块块巨碑上的碑文,甚至有一些巨碑因为地处俩族交界之处,还发生了不计胜数的兵戎相见事件。

就这样不到一个月,这些被统计下来多达上千的神秘巨大石碑就被各个魔族所圈画分配出来,派出众多精锐驻守,由各族的智老们默默研究。

魔主大人已经有超过百年之久未曾在魔界露出踪迹了,现在魔界上所有的事情重大紧急的事情都由坐镇魔主殿的几位魔将负责。

而且自魔主大人登基以来,暂时还没有设立过魔相这个职位。原本魔主还在魔界之时,所有人均服从魔主的指令,无人敢违逆。

但现如今,魔主殿的各位魔将看似团结,实则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算盘。

魔相,这一职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是一个就连这几位魔将都是十分窥视的位置。

古往今来,历任魔主身边都会设立一位魔相来辅佐统治魔界的日常。

到了今时今日这位魔主殿下登基已经约乎有千年之久,而魔相之位却一直空置着,这很难让手底下的魔族将士不动心。

再加上因为离五十年一度的魔族聚集盛会只剩不到一年时间,根据魔界曾经的规定,若存在未安排的职位,可由全魔族共同推举出来担任。

上一届盛宴大家还在期盼魔主献身给魔族魔民赐福,但直到盛宴结束魔主殿下都不曾有半点出现的迹象。

为此,在这一届魔族盛宴中,各族经过商讨,上报魔主殿的魔将后,决定在这一次的盛宴中将魔相一职给填上。

故而哪一族能在盛宴举办前掌握住这些碑文上的信息,了解石碑的秘密,掌控石碑之前那股毁天灭的力量,那么对下一任万万人之上的魔相选举便会有大大的优势。


不过正所谓祸事连连不断,就在盛会举办的半年前,这当地数千里的魔族百姓在经历了那一场几乎说是惨不忍睹的巨碑事件后。

半年来好不容易恢复民生重过生活不久的某一处,或者说是这之前上千石碑群所圈立的中心处,一块更为硕大的石碑正破开云层降临,又一场灾祸即将到来。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无数魔民还在忙活着对盛宴的准备。这时一片巨大的阴影却出现在地面上,仅仅抬头遥望的片刻时间,原本仅树荫大小的阴影已经遮盖住了这片人来人往的集市。

“啊!快跑!”

也不知是谁叫喊了出来,随后本有序来往的人群此刻却如同毫无目的的群蚁,纷纷你推我叫喊不停。

但在此时却已经注定化作尘埃归于黄土,而这些叫喊声只是他们做出的最后挣扎罢了。

“至高至强的魔主大人,我是您最真诚的信徒,如今您虔诚的信徒危在旦夕,还请魔主大人施以援手,救救我等性命吧!”,

“爹爹你在哪?”,

“我命休矣!”,

“不!我不想死啊...”。

随着大地上那传达千万里的巨大震动,这片区域也随之彻底没了任何其它的声响。

与先前的石碑不同,眼前的这个石碑整体呈幽黑色,而碑体上自带着数不尽的血红色碑文,且此石碑之大,远远超过先前的所有石碑,甚至赤裸裸的向周围发散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来自身心上的恐怖威压。

与此同时,各处那上千个原本被各族魔兵精锐看守着的石碑,在这一刻彷佛收到了某种讯号,那一行行的碑文也血光乍现,一道道巨大的诡异法阵在血光闪烁的碑文中衍生出来,那各个不停旋动的法阵让所有看守的魔兵都严阵以待的防备着。

驻守的小队队长收到上级的指令,纷纷下达军号让士兵们一步步缓缓的向前靠近。就在离法阵还有半里之距时,一梭梭黑影从这巨大的法阵中窜出。

“啊啊啊!”

周边的士兵瞬间被冲飞出去,等到黑影停下,其余被冲散的士兵们才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样。

那是一只只眼露凶光,四肢全是在光下闪烁银光的利爪的怪兽,在那突出而立在嘴角之上的獠牙上,是淹没在血涌中那士兵的半截躯体,盯着下方士兵们咕噜噜似车轮转动的三只眼睛,还不时还里翻外翻。

上一秒刚刚还被叼在獠牙上的那半截身躯便被口中袭闪而出的舌头给卷入腹中。

“是魂兽!”

然而还没缓过神来的魔族士兵群里,又传来了不断的哀嚎。

就在刚刚,数十名的士兵纷纷被拦腰上下分离,一群黝黑的鬼蝠正用它们闪烁幽光的翅膀穿梭在人群之中,所过之处,皆形首分离。

“成小队散开,立柱阵”

“盾兵群立刻起方盾阵,枪兵十人一组起梡枪式阵”

“后方的牧官们马上滚上来将还有得治疗的士兵拖下去!”

在这混乱之际一声声的指令透过魔力加持的手杯传出,出于士兵服从的天性,即使恐惧不断的他们也是迅速的摆好了阵型。

片刻之后一道道咒法加持的盾墙如同壁垒一般架起,沾之即成灰烬的炎爆弹也蓄势待发,训练有序的枪兵们也分组圈住了每一只鬼蝠。

然而最为让每个小队队长警惕的并非那一群鬼蝠,而是那一直在巨石之上盯视着下方的那几头魂兽。

随着一声令下,刚刚还在叼着吞咽士兵躯体的魂兽当即被数发炎爆弹给锁定。

面对疾驰而来的那一发发毁灭性的火球,那头三眼魂兽眼咕噜转啊转,似乎被拘束住了一般。

就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瞬间这头魂兽仅仅是身形往左一侧便轻易闪躲过去,同时背后的山体便顷刻间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中被瓦解。

“束影队那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一位小队长当即不满的叫骂出来。但那头魂兽没想到的是,打中山体的只是其中的一两发,其余剩下的几发借助飞扬的尘土完完整整的击中了它的后躯。

毫无防备的后被猝不及防的数道由十余名术兵咏唱而成的超炎爆弹击中,即是这头魂兽也瞬间一命呜呼。

“好!继续!”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一股做气将这些剩余魂兽消灭的时候,那原本沉静下来已经失去了他人注意的法阵却光速转动,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笼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上。

“小心!”,随着一声高喊。

“嗷嗷嗷!”

一头头的魂兽从法阵中窜出,这过程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场上形势瞬间发生了翻天覆的变化。

之前还是魔兵数量完完全全碾压的情况下,现在已完全颠倒。

随着时间的推移,毫无悬念都是魂兽一方的屠杀,除去过程中被不断杀戮掉的大批士兵,剩下而来的全是满脑绝望,颓废无比的残兵败将。

“是魂兽!魂兽来袭!”

这句话在各族之间迅速传播,许多的魔兵魔民甚至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而真正知晓到魂兽来历的是那千年前经历过那一场征战的老牌将士了,这批人听闻到魂兽复苏的消息后脸上都挂满了肃杀之气。

仅仅一个星期不到,那无时无刻不涌出大量魂兽的石碑地区,已全然沦陷,除去提前撤离的魔族,剩下的只能说是全灭。

硕大的魔族领地,原本繁华无比的都市,现在却是满目疮痍,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那几乎被染成血色大地上传出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整整一个月内,各大魔族仅用三天便完成了联合,出动了十余次大规模的征讨,但皆已失败告终,甚至返回人数还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使得底层魔民整日里惶恐不安。

而那个神秘无比的黑色石碑,似乎已全然被众人所遗忘,又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研究。

血红色碑文在每天的午夜都会准时浮现,每一次都会出现衍生出新的一串串神秘符号。

再之后其余石碑法阵里涌出的魂兽也变得更加凶猛,体型愈加庞大,甚至已经出现了个别免疫魔族士兵们所联合使用的术法。

而距离最后一次派兵征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交战中传回来的只有一条简短的讯息,整部万余将士组成的讨灭军队无一生还。

那道讯息里只有短短数字

“黑石碑!”。


时至今日,剩余的魔族们都聚集在魔都为中心的周遭区域,躲在那看似弱不禁风的侩垠树海群后面。

而外面的魂兽们仅仅相隔数日就会诞生交替出一个更加强大的类别,没日没夜的对这道防线发起无畏生死的攻击。

但无论是怎样凭借它们坚实无比的血肉躯体还是借以魂体灵识尝试潜入,都无一例外被亮起的阵法给隔绝住。

同时从这些侩垠树群中还会在顷刻间产生的无数黑洞,一道道娇艳却又充满毁灭性气息的黑红色电弧。

如同死神伴舞一般从幽深的黑洞中窜出,但凡沾染道一丝电弧的魂兽无不身形消亡,最终连尘埃灰土都无法留下。

而这些不着眼的树海,仅仅是魔主曾经一时兴起所随手起揽的一处隔栅,现如今就靠着它们来庇护着身后千千万的魔族魔民。

“吽!!!”

一道沉闷声从极深之处传来,如灭世风暴般瞬间向前方魂兽群席卷而去。

随着这道令众魂兽皆无比尊崇的声响传达,原本还对死亡这件事产生本能上畏惧的魂兽们突然涨红了眼,脸上肌肉筋条暴涨,凸出的嘴角上方的獠牙又不知狂长了几丈,而嘴角边不受控制而溢出的白色口水,溅落到这褐沙之上,只听闻吱吱声响,冒出阵阵白烟,留下空洞洞的沙口彰显着它极强的腐蚀性。

它们受到了它们伟大的王的指示,至此一批又一批的魂兽此时又开始了完全不惧生死的冲锋,冲击着这道夺去了它们无数同伴生命的屏障。

而侩垠树群海的另一边,是数百万计严阵以待的魔界将士。

他们个个身披着由魔主殿直属的兵甲部派发的盔甲兵器,防具上附加有同为直属的术研阁专门研究出的抗魂兽术咒。

面对着侩垠树海的另一方,神色慕然,他们时时刻刻准备着大战的到来。

不仅如此,驭兽院的院长同时也派出了旗下所有适合参战的将士与烈兽,就连护院三珍也悉数派出。

而此时魔都最高之处——魔主殿的议会堂中,魔甲部的部长,术研阁的阁主,驭兽院的院长,司戒律的所长等数人组成的高层会议正在如火如荼的争论着。

“近日来,这群魂兽的进攻是一日比一日的凶猛,再加上据先遣队的探查记录下来的那些魂兽的状态结果,与我手上所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同时结合,我十分相信那头被封印已久的魂首已经有了复苏的趋势”

“甚至有可能就深藏在这群魂兽的后方,如果还是不能够找到魔主殿下来稳住大局,恐怕到时候它若是真的率领这些魂兽打破阵法攻打进来,我等虽有一战之力,但恐怕损失将会是无法承受的。”

一袭黑色长袍的谍报组组长向着议会上的其他人讲述着自己的看法,据说那张藏于兜帽之下的脸据说就连现在在魔主殿中的这些人都没有几人能真正见到过。

“你们谍报门已经寻找了数月魔主的踪迹,时至今日难道还一丁点儿信息都没有吗?要你们这谍报门有什么用?还不如散了将资源分给我们魔甲部应对这些魂兽得了!”

魔甲部的部长怒捶着桌面顺势厉声问责道。

“老龟头消消火,消消火。魔主殿下向来喜欢历游三千世界,况且平日里也不喜欢身边有闲人跟着。”

“再说了这近乎百年来的时间里魔主殿下还刻意抹去了自己的踪迹。这般如此,除非是魔主他老人家亲自联系,否则在坐的各位谁能有实力寻得到魔主殿下。”

一直沉闷寡言的司戒律所长居然奇迹般的发话,只是这话的结果却让整个会议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沉重。

“吾连日以来观测六方芒星,其中暗梵星颇有落寞之色,而赤牙星却达万年来最为光盛之时,再者其它四星间闪间灭,这星象根据预魔书上的内容来解答,其结果恐怕是我魔界将会迎来继万年平和以来最为酷烈的战争,只不过这一次我们是守卫方而不是征战方。”

揣星门的门主也道出了她内心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大开边界之门,广而召集三千大界中各大骁勇善战的战士,只要我们能开出让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这些人一个个都会是我们最为优秀的前锋,这对于他们而言何尝不也是一场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呢?”

军团长穆炎随即拍案而起继续说道

“这也正是借助外战来缝合各族部落矛盾的绝佳时机,整合各族资源统一调度,由我担任临时最高指挥官,防守国土乃至攻下更为广袤的魂兽领地!”

“届时魔主归来,大家都能凭借此战论功行赏获得更好的未来,不仅是更为精妙的功法亦或者是魔主九宝,甚至于获得进入那道门的资格!”

随着穆炎狂语一出,在场所有人那颗沉静已久的心似乎在这一刻被点燃。

“那道门,军团长你是说魔主殿内那历代传承中只允许现任魔主进入的那道门?”

魔甲部的部长呼吸瞬间有些紊乱,就连他一直拿在手中摆弄奇怪玩偶都被他甩到一旁去。

“不错,正是那道门,你我都那道门里潜藏着无数秘密,难道各位就不曾好奇过?”

穆炎陈词激昂,而他的那双眼透露而出的仿佛是强烈的求知欲,可在他人的眼中却很明白,他那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不过同时也有其他几位被吊起了兴趣。

“那道门只能由魔主开启,也只能由魔主自行进入,其他人别说进入,就是让你——穆炎立身于门前,其散发出的法则都会让你当即跪俯于地,想要往前踏进一步不过痴心妄想。”

术研阁的阁主看穆炎这般兴奋,不由得一道冷水泼下。

“你的话并不准确,纵观我魔界历史长河上,不就有非现任魔主之人成功进入其中,并且还获得无上机缘吗?”

面对术研阁阁主的讥讽,穆炎不仅不怒反而还更加兴奋的说道。

此话一出除了穆炎外,当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放肆!你怎敢与魔主大人相提并论”

破门而入的总监队队长云清怒斥道。

“魔主殿下乃拥有绝世圣资之人,又何须借助那扇道门的力量?反而是你,此时趁魔主殿下不在居然想染指历任魔主瑰宝,是何用意!”

在云清队长的质问下,众人都互相面面相觑,不敢直视云清那愤怒的目光。

但唯独除了穆炎,他就那么平淡的直视着云清那双被怒火包裹着的眼睛。

与云清娇小的身材相对比,身为军团长的他不仅体格庞大,就连身上的盔甲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戮之气。

“怎么,我们只是在商议论功行赏之事,这难道有何不妥之处吗?,云清大人”。

“魔主殿下不在之时,护卫魔界国土乃我等当仁不让之事。”

“各位皆是受领魔主恩惠,更是千万魔民的领导者,享受着魔主赐下的荣耀与素日来魔民的敬拜,护民守土自然首当其冲。”

“而身居军团长之位的你更当为职为责,带兵领将击退敌将亦为职责所驱,又何来祈求魔主赏赐一说。”

云清与其四目对视,毫不退让。

“再者在场所有人难道非魔主所一手提拔而上,魔主赐下的功法宝具无不对得起尔等当初的生死追随!职位功法皆为一等一,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怎可有窥济之心!”

相比于军团长穆炎的庞大身躯,看似羸弱的她却完全不失总监队队长的气势,甚至对于在场众人都隐隐约约有压制之势。

“总而言之,当务之急乃是守护住魔主大人的国土,哪怕失去一寸都是我等失职与无能。但赏赐皆凭尊主喜好,我等也只是多个期盼罢了。”

魔甲部的部长赶紧出来打和道。

“云清队长不愧是曾终日追随魔主大人的贴身之人,所言所行深得魔主其形”

穆炎一边双手鼓掌一边往云清所站方向缓缓走去。全身上下最为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便是他头上那顶额头上那似剑戟般的双角,无时无刻不在向他人宣告着他高昂的军团长身份。

没错,那对发散着厚重龙息的魔角正是魔主大人曾经给予他的赏赐,烙下了魔主的无上尊严印记。

此后的他更是率领魔兵将士东征西讨,铁蹄所过之处无不哀嚎阵阵,那一顶项上龙角和“夷灭龙将”的称号成为数千年来魔界内各大部落将士心中抹消不去的余悸。

“据说魔主曾赐予云清队长一物,此物具有穿梭时空甚至逆转时空之效,不知可否属实?”

穆炎停下脚步,此时的他与云清相距不过两尺,低头与云清那双锋芒毕露的双眼相视,俩人之间火药味极浓,似乎一触即发。

“荒诞,在场所有人包括你我皆清楚,时空之术乃无上秘术,我等都无资格去接触。”

“更何况带有时空之术的法宝,那更是极品中的珍宝密藏,殿下又怎可能赏赐到我这小小总监身上,你所听闻不过以谣传谣罢了。”

云清立刻摇头否认

“可是,穆炎,你这般问又是何意?”察觉到不对劲的她瞬间对穆炎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或者说本就没对穆炎放下警惕的她又对其加多了怀疑。

就在这时,一阵亮光闪过,几道暗中施展的至高封印术法,重重轰击在她的背上,

而云清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在迷糊之中缓缓倒下,在失去意识前的她,瞪大了双眼将那几张躲藏在幕后出黑手的脸给牢牢记住。

她很想想把这些重要消息通知给她的魔主殿下,那个值得她云清用一生去追随的人——魔主大人,那位将她从千万具枯骨中带出来的男子。

“魔主殿下...望少爷...云儿有负...”

其余人看到那突然出手的几人与无动于衷的穆炎,瞬间感觉芒刺在背。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躲藏在幕后动手的几人,魔主殿剩下的几名干事都纷纷闪身离开,消失在这魔主殿中。

“不去追吗?”其中一道身影问道。

“不用,这群老不死的,眼尖得很,对他们来说背叛并没有任何负担,有的只是利益不到位。”

“只要他们回去后看到我这些日子来的成果,为求自保的他们自然会转身投靠我。”

穆炎从手中幻化出一杯美酒,随后慢慢品尝起来。摇曳的酒花中,似乎看得到整个被烈火炙烤着的魔界。

“哈哈哈,我穆炎,将会成为这个魔界新的魔主。”

他双臂外展,将头高高昂起。

“这三千世界终入我手,这魔界新史将由我来挥笔编写,在我的带领下开启新的篇章!”

魔界角落的某一处,几道身影显露相聚,正式刚刚从魔主殿逃离的几位。

“没想到除了穆炎,还有他们居然也跟着叛变了。”

“这可是死路一条啊!魔主殿下届时重返魔界,我等怕是也要因为云清队长一事被责罚。”

“云清队长...,她与魔主殿下的关系可谓是相当不一般。魔主离开魔界的期间由我们数人坐镇魔界,而这次云清队长被俘,除去已经是死路一条的那几个脑子抽筋了的老神经,我们护界无力恐怕要遭受到魔主殿下不小的怒火。”

“魔主殿下离开前,将主要的兵力一分为三,分别给了云清队长,穆炎和那个老腻子。而现在云清队长被俘,结合穆炎手中的兵力,这个魔界在这时已经可以说是落入他的手中了。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儿联系到魔主殿下,让他速速重返魔界掌控大局!啊!你!”

说话间这道黑影突然间无力倒下,而其他几位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倒地的他。

原来就在刚刚他发言的时候,其他几人就用传音交流过了。

除了倒在地上的他,所有人都收到了穆炎口中的那件东西。

无论如何,既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袭云清队长,这完全可以断定这是叛变。既然敢背叛那位统领了数千年魔族的魔主殿下,穆炎自然有他的把握。

此时的魔界外患未解,内忧已然爆发。宛如一座处于电闪雷鸣,惊涛骇浪之中的帆船,丝毫望不见明日的未来。


“狂妄无礼之徒,且不说我道道主正在闭关,纵是平时也不是尔等一言便可引见,速速退去。”

几名执事联手截住了眼前这个神色憔悴的男子。

他们不知道男子是用了什么方法躲开了重重的巡逻队进入到深院中来,因为这里对于他们道教内来说都是一等一的禁足之地,除开他们被专门受领的执事,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半步。

镇守此地对于来说这是他们专属的荣耀,不仅如此他们还被传袭了一身的不秘道法,可以说整个道教里即使他们几人分开来说都是战力巅峰的存在,可何况他们几人联手监管禁地之处。

可当他们视线移到男子那深褐色的长袍时却感到了背部传来的阵阵恶寒,其背上的刀更是让他们几人的内心感觉到莫大的压抑,这必然都是极为不得了的凶物。

几位执事用道念相互交流着,手中的利剑也出鞘戒守于胸前。男子依旧一言不发,一步两步,慢慢往前走,将几人视若无睹。

“狂徒,再进一步我等必将你抹杀于此,现在回头还有机会,速速离开。”

看似好言相劝的话语中,满是忌惮之味。

他们可不傻,既然男子可以潜入到此,至少实力上是不低,再加上那不知何由同时令他们几人都共同忌惮无比的褐色长袍,酷似一张张裂开的血口,彷佛能吞噬他们一般,给他们精神上带来了极深且不言而喻的压力。

可这名男子全然不理,依旧两步三步往前走。

“狂徒受死!”

男子就差几步就真正地踏入了他们道教禁地,无论如何到了这一地步,纵使何般忌惮的他们这时候也都不得不出手。

其中两人瞬发而起,双脚一转便踏破空间前后夹击到男子周围

“嘶”

的一声利剑出鞘,剑光急闪而出就连周边的空气都被这把挥舞的利剑给斩断了声响。

“砰砰”,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他们用尽全力挥砍向男子胸前的那两把利剑,竟在这一瞬间纷纷在砰砰破碎。

不对,准确来说是化为飞灰,被分解成尘埃尘土。这几把宝剑不仅使用了道内所藏有的最为坚实材料与无数珍贵辅料共同铸造而成,剑身内部更是被他们道主用秘法追加附术,曾经无往不利的它们甚至不用出鞘便仅仅利用剑意便能夺取敌人性命。

这时的男子不过是转身用余光一瞥

“啊啊啊!”

那两人突然间被提至半空之中,身形暴涨,脸部血管涌涨,四肢也如同被充胀了一般,痛苦之色尽显无疑,更是用双手不断撕抓着自己肿胀的脸,随后在“嘣”的一声后,成为漫天的血雨的来源。

只不过这些血雨都很懂事的避开了男子裸露在外的身体,只有极少的部分洒在了男子的衣服上,融进了这件深褐色的长袍,过了一小会便完全暗淡下去。

就在那两位执事爆炸的瞬间,其他几位执事纷纷踏碎空间间闪避到离男子数十丈开外,尽管如此他们灵魂上的恐惧依旧未能有任何的一丝减少。

“孽障,居然敢在此逞凶!”

一道愤怒的声响从禁地内深处传来

“道主!”

几位执事如同死囚遇到大赦一般,齐齐双手持剑单膝下跪,以最恭敬的姿态迎接。

“恭迎道主出关!”

这充满激动的语气,就像走了趟鬼门关后的亡人,重新获得生的希望一般。

重重的山门开启,一道黄袍,一记浮尘,白眉鹤须的老者在几位执事的呼喊中踏着一柄桃木剑飞到男子前方几丈之处的空中。

居高临下的他以义正言辞,满腹讨伐诛邪的口吻说道

“孽障,无端闯入我道禁地,肆意逞凶,今日我替天行道,取汝之头,悬立于我道门楣处,以此祭奠我道所逝之人。”。

尽管这位刚出现的道主此时语气上是那么的慷慨激昂,可却丝毫遮掩不掉他那双已经被贪婪给包揽住的眼睛。

在他心中的男子已然是死人一个,但那具深褐色的长袍,却令他十分的渴望。

数百年来就连收集了无数珍宝的他,都能感受到来自那具长袍的极具灵魂上的压迫感。

于是断言到这必然是一具无法言语的绝世瑰宝,若是能收入囊中必将让自己的后备实力大有提升。

“杂魂的气味,乳臭未干,不够...也不是...你都不配...”

男子还是跟之前一样抬头轻瞥了一眼这位浮立于空中的道主,那双空洞的眼神满是那般的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落寞,而后他就慢慢掉头一边离去还一边嘀咕着。

“胡言乱语,必然是被邪魔恶鬼附体的可怜人,待我驱鬼镇厄,以祭二人在天之灵!”。

“道主大义!”

几位剩余执事赶紧附和道。可男子已经掉头走了,踏着诡异无常的步伐,一步数百丈,仅一步之隙的时间就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孽障,休走!吾秉持上苍之意,又岂能让你为祸他人!”

素千年来这位威震四方的道主又岂会被他唬住,故而大喝一声,随着足下桃木剑的迸发,瞬间朝男子追袭而去。

“道主乘上苍之意,行上苍之罚,无往不利。浮尘一掸,驱邪镇厄!”

几位执事在后方大声喝道。

他们本想行空间之术跟上,但不知为何这周遭的空间似乎与他们隔绝了一般,只能狂奔着跟上道主所行方向,他们想亲眼见证道主施展至上道法。

尽管道主常年在禁地内潜心修行,极少出手,但往往一出生便是无上神通,若是能从中感悟一二,借此机缘顺带令自身造诣能更进一步则是他们这历年来无日无夜守护的最好赏赐。

可当他们停下脚步时,却丝毫连大气都不敢喘息。这短短的路程换做平时他们不过一瞬即可到达,今天却耗费了他们足足半个时辰之久。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场景将原本充满不尽兴奋头脑给浇了个透心凉,身体控制不住的狂擞,手脚僵硬,他们自以为是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碾碎得一丝不剩。

挂在枝杈上的几块被血红染透的黄布,散落在角落的那把只剩下握柄的浮尘与桃木剑,刺鼻的腥血之味与眼前这被染成血红的大地,这种场景,他们在半个时辰之前也亲眼见证过一次。

“道主!!!”

硕大的空地上只剩下这几位受不了刺激而轰然跪下的执事与不断回荡在空气中那撕心裂肺的哭嚷声。


“静夜庵,丹心峰,潜心院都没有,这小道更是连渣都算不上。”

“还有哪?还有哪?”

男子一步一语,身形却似飘渺幻影,看似平静的脸,道出的语却藏不住焦急的心。

千万丈之距却不过几影之数,

“雨儿,身体还好吗?”

行进途中的男子似自言自语,不过片刻之后也露出了个算得上半个心安的表情。

“且慢!且慢!施主还请留步!”

男子的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老僧,喘着粗气一把双手好不容易把他给拦下。

“施主一身业...业障之气,急需...急需佛法降解,如若不解,恐有大祸降身!”,

眼见男子停下步伐后,大吸几口气后缓过神的老僧对着男子正言而道:

“施主一身障气实属过于厚重,恕老僧佛法浅微,实在无法为施主去除一二。”老僧低头轻叹一口气,他从未见过如此被业障缠身之人。

就在刚刚,他的灵舍便感知到一股巨大无比的戾障之气,急忙追着跑出来,可这股气息速度极快,也亏得他有些藏身法宝也花了半日才勉强追到男子身前。其实要不是男子在那金陵道教停留一小会,他必定还是无法追上。

可每靠近一步这股戾气却越发浓烈,直至此时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这位老僧经过数千年苦修才从源地出外,想凭一身的佛道造诣来为茫茫九界贡献自己的一丝微薄之力的他,不曾想仅仅数十年后就遇到了自己所无力搭救之人。

“没必要。”

男子拂去了老僧伸出的手,准备继续他的旅程,对他来说时间不多了,而老僧所说的业障更不曾被他所放在眼里。

“不可啊,不可啊,施主不可将此事置之不理,老僧也断不可能见死不救。”

“虽然老僧佛法浅微,无法替施主拂去一二。但却并非无可拯救之法,请施主赶紧随我移步万佛山,只要心诚,便有机会引得佛主真言,化解一身业障,重启新生。”。

老僧焦灼不堪的脸色在谈及万佛山之后有了些许的放松。

“万佛山?”

男子闻言后,脑海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施主曾听闻过?那更好,此刻随即与我一同上路,只要我们日夜兼程,定能在三个月之内到达。所以施主已经没有时间去犹豫再拖延下去了,现在赶紧随我同去!”

老僧语音刚落,在转身想拉起男子手的一刻之时,却抓了个空,回头一看,刚刚还在眼前男子便已经完全消失,就连老僧本人都无法知晓他是何时离去。

“善哉善哉,世间竟还有此种奇人,果然佛道一路无止境,我还是道行太浅,愧对源地千年苦修之路啊”

老僧摇摇头,背朝着深山老寺庙的灵舍离去,这位数十年间传言中能化解千万孽障的神秘老僧,在这一声声的自叹中也随之消失。

但他远远不知,自己这一番本是好意的话语,却为后来的万佛山引来一篇可以篆入史册的灾祸。

当夜,一袭身影出现在了灯火通明的街道中。相比于一般认知中的集会,这里的寺庙众多,街上来往也多是佛道修行之人的打扮。

商贩所销售之物除了经书念珠外,就是佛旗,莲花彩之类。

每隔几里便会有一处供数十人所互相参悟佛法的禅台,整个地区都被一股神秘无比的力量给包揽着。

“施主一身业障之气,其浓其烈,纵使《恶鬼经》的无上相鬼亲临,也只能望之项背。”

一双明亮睿智的禅眼佐以一袭黄红裟袍,在这随逐流茫茫人海中却似秀莲一支。

正所谓一语击窍开,弃刀转向佛,便是对此人禅佛修诣的最好称赞。

“慧生大师!”,

“真是慧生大师!”

人群中似乎引发了一股热潮,基本上所有的僧侣甚至小贩都围观了过来,看来这位突然冒出在男子身后的僧人好像很不得了。

“阿弥陀佛,小僧只是在佛诣上略哟小成,若无在迷津之时得妙悟大师指点,也不过一介求法布衣罢了。”

“而论悟佛一道而言,各位皆是小僧的前辈,大师之号断不敢受,还请各位称吾慧生即可。”

但就在这位慧生和尚轻低头一刻,男子变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围观而来的众人都不曾发觉。

“阿弥陀佛,怪哉怪哉。”

抬起头的慧生和尚转头望着西方那座被亿万僧侣日夜朝拜的“圣山”。

刚刚那位被称作慧生大师的年轻和尚,拥有着一双号称无妄不破的禅眼,但褐袍男子现身的那一刻起,用尽全力的他却什么也看不到,看不穿那个突然现身的奇怪男子,哪怕一丝。

形影一闪,男子面前便是一座高山。山高数千丈,形中似有佛光四溢,甚至离山脚还有百丈之距便已闻得从这座中传出得袅袅佛音。

而山脚前的千丈之距,更是有数不清的僧侣在形参跪拜,口中念念有词,举止投足无不心诚至极。

山腰之处更是被层层迷雾所阻,让这座山充满了更多曼妙的色彩。

一路连接而上的除了这重重迷雾,便是数千个精石台阶,每每几行便有数位僧侣在望着山顶之处,神色严慕,三叩九拜方行一步。数千台阶上更是有成千上万的参拜僧侣,在远观之下是多么的令人震撼。

他们之所以愿意这么叩拜而上,那是因为山顶那座众佛心中的“大雄宝殿”。

这宝殿在佛界共有四座,分落四山,相环相乘,万佛来朝万佛来拜,固四山亦称万佛山。

但即是在这佛界之中都鲜有人知晓,这四座万佛山之间居然还有一个被称为佛源圣地的地方,那里是每一位至上佛僧毕生的最高追求。

就连之前那位慧生和尚口中所言的妙悟大师也是对其充满仰慕之色,却依旧没有能踏入其中的资格。

然,这一刻他们不知,原本平静祥和的佛界圣地,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在佛界引起一场场祸端的他,或者说曾经记录在圣地的那一道传说又回来了。


“禅圣源地,生人勿进!”

数十名不怒自威的武僧正分别站立在一条康庄大路的两侧,一句凭空传出的威严之声正对着一位不速之客响起。

定睛一看,正是前一刻还被慧生和尚搭讪的男子。

此间之距,已然非一步千里。

这是硬生生轰碎闯过无数深严戒阵而临的空间造诣之术。

从侧面可以看出,眼前的男子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

因为不管是那在圣山余辉照耀下,已经形成实质般灰黑色的业障之气,还是那股令人无法压制内心颤抖的压迫感,都在无时无刻无不彰显着男子那令人为之颤抖的恐怖实力。

即使是被数十名武僧所围的他也依旧面不改色,反观而去倒是这些武僧个个强压着心头的忌惮,紧握着手中的那根戒棍,十分警惕的盯视着他。

“我来了,你不出来迎接我吗?”

一句自言自语,让现场众人皆无言。

蓦然间,男子周围的业障之气朝天袭起,形成的一阵剧烈风暴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其强大的吸力让所有的武僧都毫无反抗能力皆被卷至半空,能够听到的,只有是在风暴之中传来的阵阵哀嚎声。

半晌之后,空中掉落的棍棒撞击地面声响滔滔不绝,一具具早已失去意识的武僧躯体更是如落果一般砸向地面,他们个个裟袍割裂,鲜血直流,没了生息。

“妖孽!竟敢于圣地行凶!”一声声晴空厉响从空荡荡的四周传来。

“哐啷哐啷”的碎裂声响起。

男子四周的空间尽数破碎,一个个形态不一却举止投足却一模一样的奇特和尚骤然出现,这正是禅圣源的群体守护者之一的战佛。

众战佛齐齐诵诵不知名的口咒,从无形中的周遭居然缓缓出现了无数的金黄色光辉,每一缕光辉都慢慢的被引进倒地不起失去意识的武僧之中。

金光拂过,每一位吸收了光辉的武僧躯体都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柔和温馨的光芒。

在这些光芒下,不仅刚刚还鲜血直流的伤口瞬间被治愈,就连被割破的裟袍也在缓缓愈合,堪称奇迹。

其中一位战佛猛地用右臂肘砸向后方,又是一阵哐啷声,空间再次破碎,那些倒地不醒的武僧纷纷化作光芒最终飞向这道空间里面,不知所踪。

“歹!妖孽授首!”就在那空间恢复后的一瞬间,这些便立刻战佛群起而攻之,利用手中的棍棒顷刻间便组成了一道道伏魔法阵。

环阵一成,强烈的金色光芒便冲天而起,苍穹之上同时也生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法印,正在凝聚着重重的叠印。

一道,两道

仅片隙间就叠出了百层佛印,正是他们战佛一直以来最为自信也最为熟练的百炼伏魔阵。

此时,不管是万佛山内还是山外的人,都被这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佛印给震慑住。

几乎同时所有的僧侣都跪拜下来,就连普通的商贩在此时也双膝跪下口中念念有词。

“驱!”

随着所有的战佛异口同声的一声大喝,那百道佛印突然间每一道都金芒四射,从苍茫高空夹带着无法言语的绝伦佛妙朝着下方不为所动的男子镇压而去。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

就连万佛山山脚处跪拜的僧侣身形都不由得为之一颤。

巨大的沙尘弥漫在空中,随着余光与尘土的散去,被遮掩的地面全是法印的刻模。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这些战佛左持念珠,右手秉持于胸前颂扬佛道慈悲之语。

可又是“嘣”的一声响起

其中一位战佛突然间化作一片血雾,其他战佛见此当即拉开距离,全副警戒着还未完全散去的尘土。

飞扬的尘埃散去,在数十双眼睛都目不转睛注视下,却未寻得刚刚那名男子的身影。

于是余下的战佛纷纷咏诵经文加固自身,可这并没什么用。

“嘣!嘣!嘣!”

一声声似乎有节奏一般,每一道血雾化开后的一瞬间就会有另外一朵血花绽放。

“狂徒!...”

还未说完,最后一位战佛也化作了漫天血雾的一部分。

沙尘余辉散去,那股被僧侣们一直称为的业障之气的灰黑色业障之气,又加深了那名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色度。

“凶妄之徒,还不速速伏诛!”

又是无数道声音在男子四周响起。

“哐啷啷啷啷!”

与刚刚仅有几处破碎空间蹦出来的战佛不一样。这一次男子周围的空间基本都破裂开来,甚至于整个空间隐隐约约都承受不住一般在颤抖。

从中飞身而出的武僧战佛似乎更为趋向于大乘佛,无论是数量还是阵势对比刚刚上一批战佛,对比之下简直就是洪水猛流与小溪湍河。

可这对于男子来说,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都不过是一束束炸裂的血腥烟花罢了。

“不!雨儿,你怎么了!回答我!”

本来游刃有余的男子却在下一秒却突然变得神色慌张,自说自话起来。

“啊!聒噪!”

男子那原本空洞的双眼瞬间被血色充斥,那股一直徒有其形的业障之气在他盛怒之下转变成各种荒古恶兽。

每一只恶兽宛如杀魔一般,利牙尖齿是它们最为强力的武器,那些武僧战佛一直引以为豪的最强防御宝具裟袍在它们口中不过一声脆响罢了。

“你这恶魔,佛主定然不会轻饶于你!啊!”

随着最后一声不甘的声响,这数百上千的佛僧已经化为了那些恶兽果脯的食材。

“雨儿,坚持住雨儿。”

男子低头轻轻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脸上难得有了其他的神态。

而戒指内部,硕大的空间里只呈放着一具水晶棺,棺里躺着的是一位清秀女子,她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没有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反而是一身质朴的衣袍,一副憔悴的脸庞。

但她却是眼前这位男子的心头肉,是一位值得他用尽一生所有都想去保护的人。

“我耐心很有限!秃驴还不出来见我!”

男子一声爆喝,震碎了周遭千里的空间,而原本还穿越空间而来的佛僧瞬间被震得五脏破损,从裂开的空间中倒落在大地上。

只有离得偏远一些的武僧战佛还能稳住身形,但依旧是毫不畏惧的蜂拥而来。


“伏恶降魔,天怜人和!”

这句话在这方圆百里之地不断环响着,紧接着男子周边的建筑与树木尽皆如瓦砾般破碎。

上一秒还是充满宁静祥和的寺堂前院,下一秒就遁入白茫茫一片的虚无空间内。

在里面的还是之前的那些武僧与战佛,他们似乎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朝着男子奔涌而来。

这一刻就连还有千尺之遥的山门也在这不停崩碎的空间影响下变得如雾里看花一般飘忽不定。

按照男子的实力来说,即使被拉入这片虚无空间内,出与入只在一念之间。

但这些年来,她改变了他很多,又或者说他为她改变了自己很多。

换做从前,不说是这些眼前的人,就连是一座座山挡在他身前,也只会落得一个飞灰归于虚无的下场。

他能一步步从外面走来没有硬闯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可再多的忍让也是有限度的,这些烦不胜烦的飞蛾让此时的他内心非常浮躁,唯有无尽的鲜血浇灌才能来平和下这颗躁动不已的心。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已经被猩红血丝布满,这双血红的双眼正如地狱的使者一般,看向潮涌般奔来的武僧与战佛。

片刻之后,这条千尺大道,满是身首各异的躯体,每一个石板都被浇灌了厚厚一层的血水。

这原本应该充满着安宁平和与勃勃生机的前院,此刻唯有一片死寂,整片空间里环绕的肃杀氛围就连念心千年的和尚都会为之瞬间疯魔。

而唯一站立着的,却是一道看起来相当模糊的身影。

那股已成实质的杀意就如同一道黑色旋涡包裹住了男子的周遭,就连身边的空间都被扰成一片无序形态。

一步百尺,转眼间男子便来到那山门前。

只见高昂的山门门楣上唯有四字,由高闪的太阳光亮聚焦而成的四个磅礴大字

“禅圣源地”

在男子从进入山门的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人去阻拦他。

依照脑海中的记忆,男子身影形闪不断最终来到了一座并不起眼的石庙前。

与其它庙宇不同的是,它并没有庄重明丽的外饰,也没有各种高妙语录题名的横眉。

唯有从高空中一望会发觉到它的出现十分突兀,就独独矗立在这些壮丽堂皇的庙堂之中。

那厚重的石门在男子眼中与浮纸无异,右手轻轻一挥这道巨大的石门便在咯吱咯吱的声响中完全敞开。

这座石庙并不大,而且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摆放物存在,空荡荡的禅院甚至连棵树都不曾栽种。

而石庙的深处,有且只有一座石佛,但是它的佛像挂裂严重,似乎只要再过一些时日便会自己四分五裂一般。

“多少年过去了,就不能有所变化吗?”

男子猛然右手一挥,那具石像瞬间真就四分五裂散化成一阵飞灰,整个石庙也随着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散去。

最终,那一座小院荡起阵阵波纹,约飘约淡,整片空间被无限制的拉伸,一层层的石阶逐渐演化出来。

而随着石阶的形成,上方也浮现出了无数正在参悟诵经的僧佛,而前方这无比硕广的佛台之上更是有着数以千数万计的佛僧。

与山外的僧侣相比,这些人身遭皆金光浮现,佛妙箴言以金光立现而环绕其身,原本刚刚不过几亩之大的石庙瞬间变成了千百万方之巨的佛殿。

“还不出来见我?”

此时的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耐性,好不容易恢复平静而消退猩红血色的双眼,又瞬间一涌而起,甚至身上的血管青筋也同时暴涨。

他的情绪一直在压抑着,百年来积攒而下的负面情绪在此刻似乎得到了释放。

杀戮,毁灭,凶逞之气不再受到压制,他慢慢闭上双眼,一股浓稠的灰黑色气息就从他的脚下处朝着上空如倾泻般席卷而出。

方才还只是围绕在男子周围的数尺之长的黑色漩涡也紧接而上与其互相包裹最终骤涨至千尺之大。

如果那位老僧还在就会当场愣住,原来之前从他身上感受到的那股让他焦急万分的业障之气,只不过是从男子体内溢出来的一丝罢了,也就会当即明白为什么那时眼前的男子为何不将其放在眼中。

这股已成实质的杀戾气在硕大无比的佛堂中横冲直撞,所经之处纵使诸天万佛都得避让,就连佛光赋予的刻字箴言当即失辉。

仅仅数息时间过去,这股黑色漩涡基本就将这整个空间充斥,可即使这样,那硕大无比的佛台之上,那留空的一处最为中心的位置仍然没有东西出现。

一缕鲜艳血红光弧从他眼角飞扬而出。

“那好,你若有胆!便永远不现!这佛殿我看着也,甚是!心!烦!”

语毕,整个佛堂就像是沸腾不止的泉眼一般,每一处被这股漫天的业障之气,亦或者称其为魔息给疯狂搅动。

其中汇聚而出来的一缕还化作一张深渊巨口,伴随着一道嘶吼声便朝着前方坐落于高低不一石阶上的一众佛僧奔袭而去。

那群佛僧并未反抗,依旧只是闭眼诵经,不紧不慢的敲着身前的木鱼。

他们的那双手从头到尾就是那般的镇定,转动念珠的速度也是均匀平滑。

也许是知晓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又或者说他们完全看破了生死,佛法造诣已经达到了至乘境界。

这张巨口所过之处,石阶破碎卷起千万石屑。数十位,数百位手持念珠还在咏诵佛经的佛僧,成为了那巨口之中的一粒粒微光。

仅仅不过抿茶一口的时间,左边的数千名佛僧已然被吞噬殆尽。

而这张巨口似乎得不到满足,身形缓缓调转,对着右边的另外一众佛僧垂涎欲滴。

他望了望殿上那至今都未曾有一丝反应的佛台,重重的说道,“好!继续”。

对他来说,人命如草芥,屠戮数人亦或者数万万人,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然而这里的每一位佛僧放到外界无一不是被奉为至高之上的尊使或者授业者,即使在平日里随便出行一位便会引起巨大轰动。

但此时却如时间最为常见的细砂一般,被一张深不见底的巨口一群一群的吞噬进去。

也许是得益于佛主余辉的加持,亦或者真如其所言为悲怜苍天拯救世人。

在这片全是被杀戮之气包裹的佛堂之上骤然间出现了一股金光,刚刚冰冷异常的佛堂在此时终于有了消失已久的温暖。

这可不是简单的阳光,此时要是有生人被这束光给照耀到,哪怕是穷凶极恶之徒也会被顷刻化道,诚心诚意的对着大地俯首,自我忏悔而皈依佛道,恶鬼必然消融,业障清了,至此遁入往生六道再入轮回。

据说曾就有一批极强的妖邪之徒,自我封闭五感强行尝试灭掉一位由源地外出的高僧,在真正面对正视到高僧时,所有的术法无一不被消融。

提起屠刀劈砍而向他时,就是这一小缕佛光流出,当即让这群妖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他们这几位在妖界历史上留下了耻辱的一笔。

“都吞了”

在收到了男子的号令后,这张原本只有一张巨口的黑色漩涡竟疯狂扭曲直至化出一张诡异无常的脸,它嘴角上扬,露出的笑容却让在场僧佛都感到无比恶寒。

在它眼里,近在咫尺的这群佛僧无疑是非常好的食物,不仅美味异常还十分大补,能让它的实力胀大了许多。


至此一边是残败破落无比的废墟,一边是洋溢着佛光余辉与密字箴言的乐土,两边呈现对立状态,谁能想象得到这幅画面竟能同时出现在一起。

而朝着金色佛光奔涌而去的它,正在逐渐打破这半界的平衡。

“望施主又何必为自己徒增业障之数呢?”一只苍茫巨掌从那束金色佛光之中幻化而出,刚刚还在气势汹汹奔涌而来的魔息此刻就被活生生的压倒在地上。

高殿莲台之上,原本空无一物的数百丈之巨的空地上,在这一刻幻化出一朵巨大无比的金莲,而金莲之上就坐落着一个达千丈之巨的金色身影。只不过这道身影依旧被金色佛光缠绕,没有任何人可见其真容。

“你可知我来所为何事?”男子抬头,睁开了双眼直视佛台上那个巨大身影。

至这道身影出现之际,时光彷佛倒流一般,大殿左边原本残败的石阶缓缓回溯,最终和一开始一样依旧是错落有致,高低不一,上面还是数千位佛僧与先前位置一丝不差,每一位还是和之前一样有序的敲打木鱼,手持念珠静心咏诵着佛经。

而那股被巨掌压制在下方的魔息,也从数千丈之巨急速消融最终恢复了原先的大小,那张原本布满诡异笑容的脸此刻只是一小团黑气缩在男子的脚边,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桀骜。

“望施主为救一人而导致千千万万人于水火之中,实属不该。”

“千千万万人?”,似乎是被这话给刺激到一般,一把由黑色气焰铸成的刀当即出现在男子的手中。

“这千千万万人怎配与她一人相提并论”,他这无情的答复,一时让佛堂里的一些佛僧止住了动作。

“望施主离开魔界也有近乎百年之际,是否已经全然忘却那些日日夜夜需要你去庇护的千千万万魔族百姓?”,这话倒是一时将男子给问愣住了。

见男子一时没有接话,佛主又缓缓言道,“望施主可还记得那头在数千年被你亲手封印住的魂兽首领?”。

“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如何?你难道想说那头魂首此时此刻不仅已经冲破我设下的封印,还正在我央央魔界大肆屠杀我魔族不成?可笑至极!”

男子对此完全不信,对于信奉实力至上的他,这一路走来,千名万名每一位他所挑战的,或者是逆位挑衅他的,幸运的便成为他的手下,不幸的变成了入地无门的孤魂野鬼。

而他则数千年来未曾一败,纷乱无比百族争斗的魔界硬生生是被他一刀一拳给贯穿了,所有的魔族无一不臣服于他的刀下,就连与魔族僵持分割魔界数万年的魂兽一族也被他硬生生的追杀逃亡,最为强大的那头魂首也被他亲手封印在魔界边角。

“若是有人里应外合从外部帮它破解封印呢?”。

“你是对我的实力有所质疑?” ,面对男子无比自信的话语,这位佛主也并未反驳,而是缓缓说道。

“若是有对此封印之法详知者,只需稍稍改变阵法的关键之处,便可让其有喘息之机。而虽一年不可为,但若是十年,乃至是百年之久又当如何?”

佛主的语气十分平静,那双藏在金光之后的慧眼彷佛洞穿了世间万物一般。

“不可能!我设下的封印无人可破!”男子斩钉截铁,而这一切皆来自于他对自己实力的肯定。

“那如果是由望施主亲自去破开封印又如何?”。

“哈哈哈。笑话。我设下的封印自然我能随手破除,你这又何必多此一问?”

男子似乎终于受不了这位在他眼里一直碎碎念的佛主,张开了右手手掌,这时他的脚下也随之出现了重重叠加的黑色法环,每一道环尽是奇特怪异的符号组成,而冲天的黑炎从每一个奇异字符中蹦出,最终汇聚到他的掌心之中,那股带着灭世之能的黑色电弧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众佛眼皮子底下缓缓生成。

“十方环雷阵”,本想给这个碎碎念的佛主来上一耳光,可但突然间,他又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那还未凝聚而成的灭世电弧顷刻间消散,周围无比厚重的气压也随着回归轻盈的常态。

他闭上双眼,在茫茫脑海之中,拨开无数一直被他晾晒一旁的传讯,最终找到了数十条他所想找到讯息。

“殿下,魔界高空最近无端骤降上千巨大的神秘石碑,且分散在魔界各处,吸取各的魔力与当的生命力,严重...”。

“殿下,石碑已被各族给圈立,等待殿下发落”。

“殿下,那些本消失了百年之久的魂兽通过这些石碑竟巨量涌出,百族备战不当屡战屡败...”。

“殿下,近日大批魂兽状态异常,似乎...。”。

“殿下,大批异角魂兽聚集而来,齐攻昶郡失守,数位城主为护郡最终与其中一批兽群同归于尽。”。

“殿下,蒯安郡郡主告急....”,

“殿下,...”

终于他听到了此时让他最为旺火的几条讯息,

“殿下,军团长穆炎似乎存在异常,有频多时刻离开魔都,且无法追踪。”。

“望大哥,速归,有...”最后这一条讯息并未留完整,可见是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睛已不在是血腥红光,透露而出的是充满冷峻与杀意,原本被他右手紧握着的黑刀,当即被愤而插入地面。

下一瞬间整个空间发生了剧烈的摇晃,要不是台上佛主施手一挥镇住了这片空间,怕是这一片区域都要被那柄毫不起眼的黑刀给碎成灰屑。

“穆炎!”这一刻男子的声音由于过度的愤怒而变得有点嘶哑,齿关紧咬,他一生最为厌恶的便是这种背叛之人。

可当他的眼神落到指上的戒指时,那愤怒,烦躁,充满杀意的心又缓缓变得平静起来。他张开了手掌,食指上的银戒也随即发亮,一道青白色光芒从银戒中汇聚而出,最终停留在这佛堂大地之上。

而随着余光消散后,一副晶莹剔透的水晶棺赫然出现。无他,唯有一个恬静女子静静沉睡其中,而望着躺在里面的女子,他的眼神中只剩下了温柔。除了冷漠与愤怒神色外,这位男子竟然也有着深情的一面。


“此事待日后我自会处理,轮不到你给我指指点点,这次我之所以来这,只为涅槃玄珠,给我,我立刻便走。”

男子的口吻不仅霸道,还带有强烈的摄心之能,自古常言道帝皇一言便能定夺万民生死,只要是这世间但凡他想要的,任何人都得为他毕恭毕敬的呈现上来,没有人敢拒绝或者敢于忤逆他。

“阿弥陀佛,望施主。涅槃玄珠乃具有我佛界镇界四宝之一,乃无上灵性之物,从古一佛主将其定置于佛界之中时,它就与这苍茫山河融为一体,哪怕是我也无法寻得。”

“但世事无绝对,若望施主真乃有缘之人,我相信它也会出来相助望施主,哪怕望施主将其带走,我等也绝不阻拦。”

佛主并未正面拒绝男子,但也同样没有顺从男子意愿。如他刚刚所说一般,这茫茫佛界的一草一木,一砂一砾都可能是男子这次来此的目的,若是他能从中寻得涅槃玄珠,那即使身为佛主的他也得准从缘的旨意,宝物自当任凭男子如何处置,哪怕是他佛界的镇界四宝之一。

“然,若望施主并非有缘之人,则还请施主另寻它法。”

“它愿不愿意又如何,我想要,它就得愿意”说罢男子便抬手对着佛堂梁顶,同时掌心之处裂出一道深黑色裂缝,无数的深黑色渡鸦便从裂缝张口处飞出,紧接着整个大殿都骤然变得异常扭曲,无数的渡鸦踏碎空间从佛堂内瞬间飞至无垠佛界的各个角落。

就连大殿中弥漫着的金光余辉都止不住的摇曳,似乎是受到男子掌中裂缝的影响。随着数不胜数的渡鸦飞出,整个佛界各处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先是漫天渡鸦冲袭了各地大大小小的庙宇,又比如幽深安宁的幽谷与森林被一股股黑色“潮涌”冲刷等等,若是有大能者能从至高处观之,所生之象必将留下深深的震撼,因为如今的整个佛界恰如被笼罩住的笼中之鸟。

转瞬之间的巨变让整个佛界的居民都十分不安,原本还在有序朝圣山朝拜而来的苦行僧或者信徒在这一刻纷纷停下脚步,口中念念有词乞求无上佛主的庇佑,那些隐藏在幽林深处或者山峦盆地的古老灵兽也纷纷相互聚集惶恐不安。

而这一切就这么发生在这位整个佛界,乃至整个九界中都同属顶峰层次的佛主眼皮子底下。

尽管如此,眼前这位莲座之上的佛主都并没有出手阻拦。由于被金光遮蔽,其余众人也无法看见其脸部神色如何。这场宛如日蚀一般的“夜幕”持续了整整一刻钟左右,饶是男子这般恐怖实力,也无法第一时间盘查完这浩瀚无垠的佛界。

待所有渡鸦纷纷潜回男子体内后,整个佛堂乃至殿上佛主所坐金莲都止不住的颤动,一股已经化作实质的煞气从男子的体内迸出,形成的一道道强劲无比的气浪,除了佛主和少数几人外,其余的佛僧皆抵挡不住这股冲击而纷纷被刮飞。

这一刻只感觉到被戏耍的男子,澎湃的怒火在心中疯狂窜游着,他额头青筋暴起,似沸腾一般的血液将整个人逼得相当红温。

只见他右手掌心一张,刚刚在插入在地上的黑刀便自动回到他的手中。他提起手中那把外观其貌不扬的黑刀,只要刀尖一落,这座佛堂相必将不复存在。

但此时原先被刮飞的千万佛僧,不知何时起就已经摆好身形,在此刻纷纷双掌掌心合并,闭目打坐,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浅黄光柱从每位佛僧的躯体上喷薄而出。

一束,十束,百束,千束,万束,所有的光束最终与穹顶汇聚成一体,一座近乎千尺高的庞大佛影虚像顿时形成。

随着这一刀落下,男子眼前这成百上千的碎石瓦砾纷纷化作空气中的尘埃,而这丝毫未减的刀气正一往无前的朝着那道由上万名佛僧佛力共同组成的佛像冲袭而去。

高空中,这道佛像抬起巨大无比的右手,与那只手掌相比,男子的那道刀气就好比发丝。在外人眼里,想要破开这巨掌的防御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但这一切是他们只了解到一方的实力,这次的对手早已超越了他们对实力认知的无数层次。当两者真正接触到一起的那一瞬间,这只巨掌瞬间土崩瓦解,而那道黑芒依旧没有丝毫减弱的势头。

但这是佛界,这一切还是在这位佛界佛主的眼下,看来他还是得亲自出手阻挡眼前的这位男子。

“阿弥陀佛~”随着一道横穿整个圣山的冲击声浪以及烟尘散去之后,一道附满流光梵语的光罩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正是殿上这位佛主出手了。

“你竟然糊弄我!”在极度愤怒的情绪下,男子原本那张憔悴冷漠的人脸居然开始扭曲变化。

那漆黑的散发变成了蜕变成银灰色,圆圆且黝黑的瞳孔也变成了金色星芒状,整张脸略带龟裂,溢出一道道紫色流光。而闪烁着锐利银色锋芒的尖齿,还有那最为能代表魔族的冷黑色双角与遮天双翼。

“涅槃玄珠非有缘者不可得之,饶是我也无法对它施加任何指令,还请望施主息怒。”,佛主的语调还是跟先前一样,平静无常,即便他知道此时这番话语在男子的耳里将会显得十分刺耳。

“若是你不愿意交出这涅槃玄珠,哪怕是将这整座佛界毁灭,我都要把它给逼现出来!”。

“阿弥陀佛,望施主这又是何必呢?”佛主显得有些无奈,若想将眼前的这位男子给镇压住,除非是祭出诸多法宝与倾世大阵,否则饶是他也只能落个不败的下场而已。

突然间,一道金光从地面急闪而出,冲破了那重重包裹着水晶棺的魔息,将整副晶莹剔透的水晶棺带到了佛主的眼前。

“你!在!找!死!”见到水晶棺被夺,魔化男子几乎快散失了最基础的理智,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夺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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